「我的世界,景物看起來比較小,但是世界可是大得很!」個性爽朗的黃靖惠,今年二十六歲,是台灣有聲書推廣學會的專案企畫人員,小學一年級被診斷出有輕度低視能的症狀,雙眼視力零點一,無法矯正,可是她沒有太多的氣餒和不甘,反而求知欲旺盛,現已是生命學碩士。此外,她更有一番豪情壯志,要社會認同身心多元的概念,黃靖惠說:「不是我們有障礙,是環境阻礙了我們,環境應該改變!」 自認與眾不同 不應被歧視 黃靖惠和人聊天時,總會半開玩笑地說:「我在小學一年級以前和多數人一樣!」玩笑話中聽得出來「一樣」這個詞的委婉,因為她與一般視障者相同,都經歷過「難以接受」的時期,不過她卻很少悲觀,她擁有與眾不同的特質;這句玩笑話裡還有個關鍵詞:「多數人」,她始終認為弱視、視障及其他障別者,都是世界上的「少數人」,只有多與少的分別,沒有健全與缺陷的歧視。 這樣的觀念從她小時候的「特異」就能看出。小學一年級以後,她的視能很低,別人考試考完了,她才正要動筆寫,看文字很吃力,慶幸的是,媽媽從小陪著她念書、上學,她回想這段過往,臉上就洋溢起幸福和滿足的表情;身材高佻的她都是坐在第一排,常常受到同學冷嘲熱諷,但她卻說:「人人平等啊,何況我只是學習慢,那又不算過錯。」為了守護這個想法,她比別人早熟。 無奈被貼標籤 社會應改變 身為少數人,黃靖惠言語中透露自己是很滿意這個身分的,「因為我的視線比較模糊,不像其他人看東西時可以快速聚焦,但也因此讓我有很充裕的時間靜下心來聽音樂,這也是我特有的條件!」談到社會對身心障礙者的觀感,她覺得很不公平,障礙者經常被貼標籤,象徵不健全的人,所以她認為要推動「環境阻礙我們,不是我們有障礙」的理念,她說環境應嘗試符合各類人的需求,像老人、兒童也是。 關於貼標籤和社會對障礙者的觀感,例如盲胞一定得戴墨鏡和從事按摩嗎?盲胞表明自己看不見,為何明眼人不能給予幫助?又如同要讓座給老弱婦孺,並非只有讓出博愛座,而是看見有人需要,就應讓出座位,不論那是什麼位置。既然社會應該改變,黃靖惠再補上「身心多元」的想法,她說,每個人都是圓滿的,有些人註定身心要受挑戰,受挑戰不等於有問題、低下和弱勢。 黃靖惠自暨南大學中文系畢業後,對生命充滿興趣,轉而攻讀佛光大學生命學碩士學位,她建議自以為有缺陷的人多貼近自己、看看自己,其實每個人都有值得他人羨慕的地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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